第八章 出乎预料的结果（1/1）

村民们面面相觑都没见过这东西，张稷又把谷穗举高一些说道：“这叫谷子，等脱皮后就是可食用的小米，营养丰富可以做为主食，最主要的是可以种植。”说到这张稷停顿了一下，因为大家的反应出人预料，没有预想中的欣喜若狂，反倒是原本还很热闹的场面迅速安静下来。

一天未见的王老三就坐在张稷边上，伸手取过谷子，用手指碾下几粒放进嘴里轻轻的咀嚼着，露出个牵强的笑容对张稷说”道：“确实是门上好的粮食，就是来到这里可惜了。”说完把谷子递还给张稷，起身向着他的屋子走去，萧索的背影让张稷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众人也都失去了聊天的兴趣，纷纷回到各自家中，只剩下刘渊和李婆婆还留在当地。刘渊叹了口气说：“我还在想你有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原来是因为这个。咱们这里不比其它地方，以前大家也试过种些什么，但是种不成啊”说着在张稷手中取下几粒谷子撒在地上，金黄的谷粒眨眼睛就变成灰色，张稷弯腰捡起来用手捏了捏，扔进嘴里不过马上又吐掉。惊讶的说道：“这怎么像是变成了石子。”

李婆婆也走上前来蹲下身对张稷说：“很多年以前，我们这可不是现在这样，人们都是不愁吃穿，那时候族群繁茂、百业昌盛。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就被别的族群惦记上了，打仗打了好些年。参战的种族都伤亡惨重最后含恨退走，怕我们报复联手设下大阵把我们封印在这里，而当时我们也的确元气大伤，面对封印也是无能为力。”又指指天上说：“这个封印非常恶毒，直接吸取这片天地的灵气为大阵提供能量，因为缺少灵力的滋养土地越来越贫瘠，种下去的种子也会被吸走生机。要不是发现了石菇这个宝贝我们早就被灭族了。”

刘渊接着说道：“为了不让我们补充到灵气，也不知道他们花了多大代价竟然把我们这里整体放逐到混沌虚空之中，天地间的灵力已经消耗殆尽，近千年来大阵已经开始吸取空间本源之力，怕是用不了几百年这里就将被彻底炼化，我们的族群也将被灭绝。”

张稷本以为特殊的地理加上闭塞的环境，才导致村民们过着近乎原始的生活，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皱着眉头问刘渊道：“这么多年过去就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吗？”

刘渊苦笑一下说道：“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甚至第三十六代大长老以自己全部寿命为代价，强行抽取地下所剩不多的灵力，在封印上破开一个小洞传送出两枚子符，希望当年大劫时在外游历的族人能凭借子符找到这里，在外面破开大阵，但一直了无音讯，到我这已经是九十五代了，才盼来了一个。”

李婆婆明显被惊到了抓着刘渊的衣服让他把话说清楚。

刘渊任凭李婆婆的手抓在他的领子上，用手摸摸张稷的头发说：“今天去岩鼠那里，临走的时候大毛传音给我说在小家伙身上感觉到了不属于这片天地的气息。”

张稷苦涩的笑了笑说道：“你们要对我这个盼望多年的援兵失望了？虽然我很想帮助大家，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带大家离开这里，甚至是没有你们我在这里都活不下去。”

李婆婆拉着张稷的手让他和自己并排坐下，语气轻柔的说道：“我们这些人已经不指望离开这里了，要是三十六代大长老知道，会把一位本来可以安然度日的族人拉进来和我们一起受苦，我想他也会不安的。”

张稷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用他们能理解的话语把自己的过往讲述了一遍，尽管已经省略了很多但还是把两位老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对于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充满好奇，张稷也把他和父亲关于石符的事情讲给刘渊听，并向他打听父亲可能的下落。

刘渊抓着头发冥思苦想半天也没想到答案，只告诉张稷子符和祖符冥冥中有着特殊的联系，用子符可以找到祖符，同样用祖符也可以找到子符，只不过子符属于一次性用品残留的气息可能已经消散殆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急在一时，等村里在多存些石菇他就带着张稷去其他村落打听一下。

对于这个地方还有其他村落是张稷没有想到的，又仔细打听起来。

刘渊笑着说道：“别看这里土地贫瘠，可是历代大长老还是治理有方的，纵横三千余里的土地上，分布着大小五十三个村子，张稷他们所在的地方靠近咸水湖不利于石菇生长，所以刘渊他们这些年龄大的就主动到这里居住，把相对好一些的位置让给年青的族人，因为年青的族人除了要应对残酷的环境还需要担负起传宗接代的责任，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他们那个村的长老，退位后就会来到这里居住。”

李婆婆笑着对张稷说：“等他再大点就给他寻个媳妇，她们村的姑娘可是出了名的俊俏。”

弄得张稷一张小脸通红，站起身边跑边回头说道：“我先去睡觉了，明天找石菇的时候一定叫上我。”狼狈的样子惹得两位老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稷就早早的爬起来，帮着李婆婆准备早饭，刘渊端着个大碗来盛饭的时候张稷已经收拾妥当就等着出发了。

在张稷的催促下，两三口解决掉碗里的食物，回屋去来几困绳子两人就单独出发了，来到村外就直奔有可能生出石菇的裂缝走去，还是昨天的办法，刘渊把张稷绑在自己的后背上敏捷的在一条条裂缝中上下寻找石菇生长的迹象，在这中间刘渊给张稷详细讲解了找石菇的技巧，张稷都认真的听了，并不时的提一些问题，刘渊也都一一解答，在连续翻找了五条裂缝也没发现新生的石菇后，两人决定先休息休息，等一会再往远走走。

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封印刘渊捅捅张稷说：“有什么话赶紧说吧，憋着也不难受。”

张稷闭着眼睛说：“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刘渊胸有成竹的道：“昨天你要去睡觉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不对劲，今天早上又一个劲的催着我出来肯定有话要单独对本大长老说”

张稷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郑重其事的对刘渊说道：“我要拜你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