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悲惨人生（2/2）

“你，你个小畜生，居然……”

皮三并没有像韩不死想的那样被砸晕过去，而是忍着痛转过了身，还骂了他一句。

“看来我还是手轻了一点啊……”韩不死没有慌乱，只是握紧了那根棍子自嘲道：

“不过即便被你发现了又怎么样呢……爷不待了！”

“砰”

又是一棍，这一棍比前一棍重了许多，但令韩不死没有想到的是，皮三居然还没有倒下去。

“你个小畜生倒是使劲啊，爷爷我的酒还没有醒呢，帮我挠痒痒都不够！”皮三狂妄的叫嚣着，他从来就没有把韩不死当做是一个威胁。

韩不死双手握住了棍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在运足力气，但他的这个动作落在对方的眼中却变成了软弱和犹疑。

“怎么，这就不敢了？这样吧，你跪下来帮我舔一下，帮我舔舒服了我就饶过你……”皮三眼中的猥亵之色毫不掩饰，他看韩不死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个任他宰割的奴隶。

韩不死眼中的愤怒消退了，此刻他的眼里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寒，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显得格外的渗人。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砰砰砰砰”

此生，韩不死从来没有如此的镇定，但又如此用力的去攻击一个人。

扔下染血的棍子，韩不死转身走了。

他没有多看一眼那个倒在血泊里的混蛋，韩不死知道这个家伙死不了，因为他没有伤及皮三的要害。但是这一段时间皮三也不会好受，除了脑袋，他的浑身没有一处没有被韩不死的棍棒招呼到的地方。

“你……等着，高老大会弄死你的！”皮三呼哧这粗气，恨恨的威胁着韩不死。

韩不死往前走的身影顿了一顿，他眼中的漠然之色更浓了，他再次转过了身。

“你，你要干什么，别，别过来！”

这是皮三第一次在看到韩不死时感到恐惧，那眼神，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应该有的。

韩不死自然不可能听他的，他对着皮三的肚子狠狠地补了几脚，直到他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混合着酒的呕吐物后，韩不死才罢休。

“好啊，我等着他！”

说完，韩不死特意在边上等了好一会儿，直到许久之后皮三都没有吭声，他这才满意的离去。

早晨六点，深秋的北方已经很冷了，天也尚未放亮，出了夜店的大门，韩不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辆沾满呕吐物的电瓶车。

“真是可怜那，就连那几个学生崽都知道他好欺负，喝多了就找他的车吐。”

“胡说，他的那辆车明明就是一个垃圾桶！”

“你们也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看他小心翼翼的冲洗他的那辆破车了，有意思吗？”

韩不死没有理会那几个只会躲在后面说三道四的怂包，他看了一眼四周，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他厌恶的脱下了那套有着狗腿子意味的安保衣服，在店门口那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的目瞪口呆之中，骑上了高通的那辆哈雷，然后他将那套保安服往门前一甩，扬长而去。看着他们惊讶的快要合不拢的下巴，韩不死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爽快。

“这家伙受什么刺激了？”

“他……他不会是疯了吧？”

“我怎么觉得，这家伙好像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废物啊，他……似乎挺不好惹的！”

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众人一阵后怕，庆幸自己没有招惹这个疯子。

……

韩不死漫无目的朝前行驶而去，那里也不是他住的地方，也不是他的家。那边只有一条河，一条刮着冷冽腥臭的风的河。

韩不死在这寒风之中如同飘摇不定，他是这大世之中的一朵浮萍，此刻即便随波逐流，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几圈兜兜转转之后，最终他还是把车停在了河边的一处空地上，漫无目的。天下虽大，但如今他却不知哪里可以善待自己。

“特么的，十年了！老子忍受了十年的憋屈了，十年之前，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啊！那个老王蛋我一定要找到你！”

韩不死冲着湍急的河流大喊，他乌黑的眸子中透出了一点狂热的猩红。回想自己这些年的遭遇，他不禁暗暗地攥紧了拳头，十七岁的少年身上，流露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热血和渴望，对于力量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