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调查（2/2）

高台左侧小屋内，保律司副总管方文希脸现怒色、站在一边，一位文士打扮的白面青年一边摇着绸扇，一边仔细观察着，说话轻声细语：“凶手是一名术士，先是虚弱术，接着是近距离发射术法箭，许队长没任何反抗，应该是熟人。从许队长中箭角度看，凶手是个矮子，四尺左右。”顿了顿，面现凝重，张了张嘴，没出声。

摇扇青年名方朝阳，二阶术师，擅长侦察、寻迹术法，在保律司中任管事。

方文希一听许队长是被熟人杀的，心里就咯噔一下，看他吞吞吐吐便不高兴了，道：“朝阳，你是保律司的人，发现什么尽管说。”

方朝阳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凶手的精神力达到一阶巅峰，但两个术法只是初级水准，他是在故意隐藏什么。”

方文希一听就更加确定了，这是内院自己人干的。方家所有术士、术师都在内院，外院一个没有。凶手不使用自己熟悉的术法，显然是怕暴露自己。方朝阳犹豫不说，是不愿平白得罪一位巅峰术士，无故卷入乱七糟的家族内斗中。

方文希努力回想内院所有术士，矮个子的术士有一个，正是自家孙子，十四岁，刚刚觉醒精神力，离巅峰差了十万千里。不由迷惑地看向方朝阳，方朝阳也在纳闷，家族里没这个人呀！无奈道：“先看看其它两个地方吧。”

高台上，四个侍卫眉心中剑，那个小厮的脖子被斩断，潘志华心脏被刺穿。方朝阳仔细观察了一柱香，说道：“凶手六尺多高、善轻功，一阶武者巅峰。凶器虽是短剑，但此人并不擅长使剑。”

接着两人来到右侧小屋，方朝阳看到那术士眉心一个深深血槽，血流得满脸满身，仰在椅子里，心中就是一痛。

这术士名叫方红阳，性格腼腆，待人温和，擅长治疗术法，是自己堂弟。

平抑一下心情，方朝阳细细查看，说道：“凶手蹲在桌上，近距离将匕首刺入眉心，没使用真气，仅凭自身力量。从刺出的力量和角度看，应是个一阶前期的武者，四尺左右的矮个子，和那个术士差不多高。红阳没任何反抗，应是个熟人”

方文希沉思，一阶武者大都在外院，内院的一阶武者他很熟悉，没有这两个人。一个内院术士，两个外院武者，冒险刺杀，致使一位术士、五个侍卫死亡，他们的目标到底是谁。

突然，一道灵光在脑海里闪耀，是潘志华，一定是潘志华！若是其他人，大可等到其落单的时候再动手。这潘志华一定藏着秘密，这是杀人灭口。

想到这，方文希喊道：“请照希老弟进来，还有高勋。”一个保律司的青年武者迅速跑向方照希。高勋是保律司设在外院的管事，对外院很熟悉。

两人前后脚，方照希一进屋，就向方文希拱拱手，道：“可曾查到什么？”

方文希向方朝阳点点头，方朝阳将调查的结果详细说了一遍，方文希把自己的判断也说了一遍，接着补充道：“这三人从外面来的可能性不大，光是府墙上的预警阵法，就不是区区一阶境界的人能破的。来这的路上，我已派人查看了，阵法运行良好，没有破坏的痕迹。”顿了顿说道：“我怀疑潘志华是卧底，咱们必须把这三个凶手挖出来。”

方照希仔细回忆，缓缓道：“小个子初期武者，外府就有一个，侍卫房的何志刚。至于那个五尺高、善轻功、不擅使剑、一阶武者巅峰，好像也就一个，客房管事候乐昌。”

方文希看向高勋，高勋道：“应该只有这两人。”看了方文希一眼，继续说道：“总管，我有个疑问，这个送饭小厮死的蹊跷，凶手大可避开宵夜这段时间，多杀一个人就多一份风险；而且他为何被砍下脑袋。”

方文希想了想，道：“也对也不对，吃饭的时候，警觉性会降低。”

方朝阳将头颅合在尸体上，施展探痕术，脖子上一个浅浅的手印浮现。“这小厮先被弄晕，再被砍掉脑袋。”

方照希看着那小厮尸体，“有没有可能是两个矮子中的一个，冒充小厮送饭，暗下杀手。”

方文希很是赞同，说道：“高勋，你带人查。从西厨到这里，这一路不短，明哨暗哨都有，应该会有痕迹留下。”接着‘嘿嘿’地笑了起来，笑的有些阴森，“先把何志刚、候乐昌这两人请到保律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