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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春桃(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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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讲咱们的故事。

刘家柴房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十七岁的春桃蜷缩在稻草堆里数着漏进来的月光。这是她被关的第七日,左腿被铁链磨破的伤口已经化脓,稍一动弹就疼得眼前发黑。

\"哐当\"铁门被推开,管家刘全福提着马灯晃进来。春桃本能地往后缩,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墙。\"老爷今儿个要听评弹,你手脚利索些。\"粗粝的麻绳捆住她手腕时,春桃盯着管家腰间那串钥匙,铜制的钥匙齿在昏黄光线下泛着冷光。

穿过三道月亮门时,春桃数着廊柱上的雕花。第四根柱子的海棠花芯缺了片花瓣,这是她上个月擦洗时发现的。那时她刚被卖进刘府顶替父亲欠下的田租,还天真地以为当丫鬟能保住清白。

那一天,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青砖墙上的爬山虎,春桃缩在柴房草堆里,攥着半块发硬的荞麦饼。弟弟的咳嗽声从破被子里漏出来,像把生锈的锯子来回拉扯着她的耳膜。父亲蹲在门槛上搓麻绳,油灯把他的影子投在霉斑遍布的土墙上,扭曲成某种张牙舞爪的怪物。

\"春桃,把东屋的蓑衣补一补。\"父亲的声音比前日更沙哑了,他肩头的补丁浸着深褐色的药渍。春桃摸着藏在衣襟里的玉簪,那是阿娘临终前从发间拔下来的。簪头的白玉莲瓣缺了一角,在暗处泛着幽幽的光。

刘家大院的铜门环突然炸响,惊飞了后院槐树上的乌鸦。管家带着六个短打汉子闯进来时,弟弟正趴在地上捉蟋蟀。春桃看见父亲的手在蓑衣上抓出五道深痕,蓑草簌簌地落进泥地里。

\"王老四,欠的七担谷子该结清了。\"管家靴底的马刺刮过青石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腰间的皮鞭盘成蛇形,暗红的血垢在鞭梢结成了痂。

父亲佝偻的背突然挺直了:\"今年遭了虫害,夏粮还没…….\"

啪!鞭影掠过时春桃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父亲左脸已绽开血花。

蟋蟀罐摔碎的声音格外清脆,弟弟的哭声混着管家尖利的冷笑:\"刘老爷说了,交不出租就拿你沤肥。\"

当四个壮汉架起父亲时,春桃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她闻到了沤肥池特有的腐臭味,那是用桐油、人畜粪便和烂菜叶沤成的毒沼。弟弟挣脱她的手扑上去,被个满脸麻子的家丁踹得滚了三圈,额头撞在石臼上汩汩冒血。

\"阿爹!\"春桃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看见父亲被按在池边的姿势,就像去年腊月里屠户案子上被放血的年猪。混着蛆虫的黑浆漫过父亲的脖颈时,他浑浊的眼睛突然望向柴房方向,沾满泥浆的嘴唇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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