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锦凰伏声难忘情（2/2）

小雀在苏玄清肩头，乖乖蹭着苏玄清脸颊，“啾啾”几声。

“这精火为凤火，为天地奇宝。炼入小友体内可助小友锻造体魄，提炼三宝。炼丹制器皆得上乘，驱邪破妄斩得心魔。不知小友可愿否！”

说着轻抬眉头，双目充满期待，有柔情有担忧。

苏玄清心里暗暗盘算半晌，便开口回应，“承蒙前辈抬爱，晚辈愿应下。只是仙途坎坷，晚辈恐劫数难渡。”

妇人眉头放下，笑盈祥和，

“小友莫忧心，福祸无常皆来自天数。若真有死劫降临，也是命中注定，怨不得小友。何况今日见到小友，吾所期不空。”

“如此晚辈便应下，定不负前辈托付。晚辈愿立誓，绝不奴役两雀为契兽，以道友之名同登仙路。只是两雀若有离去之心，晚辈该当如何！”

妇人闻言，便微怒厉声，“小友之言吾甚慰，若两小有不纯之心，当随他去，小友便不再挂心。凤族虽贵，也得良莠挑剔。”

“那晚辈知晓。”

小灰雀善动，青雀宁静。

妇人转头看向它们，一股神念波动笼罩了过去。两雀垂头闭目，身体微微抖动。

良久，波动消失。妇人一双美目泛有湿意，

“灵山玉陵梧桐厢，

凤羲凰仪依相将。

四海九川尽翱翔，

比翼孳尾有故乡。

托琴齐吟兮畅说衷肠，

拂笙通意兮消尔思想。”

苏玄清听罢，心里也难免感叹，雌雄分离，夫妻难聚，人生何其悲凉。

“夫道孤，坚缺而不圆，尽释而不满，性凝。”

妇人惆怅一时，闻言凄笑，“小友悟道于内，又出于道外，仙途无量。”

苏玄清揖手讪笑，

妇人见此，有些会意。舒尔又道，“吾观小友行施道揖，莫非小友还是道门中人！”

苏玄清也没有遮掩，“回前辈，晚辈原本拜师道门，道号虚玄。漂流到此才侨居飞霞宗。”

“哦——不知小友拜请的祖师是哪个！”

“晚辈只拜过师尊，未曾请得祖师，故只尊大道。”

“善！拜尊大道，小友倒与创法之圣相同，其道真也。”

苏玄清闻言眉梢略皱，心里没来由迷惑，“前辈此言何解。”

妇人美目转转，稍做思索，

“有些言语不便与你细说，吾便梢做警示。龙，凤，玄龟，麒麟四灵与人族原本有些渊源。相传创世之后，神魔乱舞，本源崩坏，规则有缺。域外有莫圣意传入，有古神捻土行为人，龙，凤，龟，麒护灵祈佑。又有古神创法阴阳，八卦传于其后。便有人族视古神为母，为父，尊四灵为圣。

此中有修行之灵布局万古，自谓道祖立两教，拘人文功德气运为己用，欲成就仙位。其截取天书玉章，逐断后继人族道途。何其哀哉！”

苏玄清听后，眉头更紧，“难道世间经法不能使人成仙！”

“那倒没有，只是难于凡人登此山。若不拜请其为祖，沾其因。读得天书玉章，莫斩三尸，便可成圆满之仙。”

“为何！”

“沾其因，气运失其三，法不及祖。斩三尸，背大道而行。万灵求大道，如小友所述补缺求满，自斩三尸，缺中更缺，是为空性，其仙也伪。小友切记！”

苏玄清再次揖手，是为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