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太子登基(1/2)
恰在此时,宫外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梁凤台腰间龙鳞剑出鞘,喊声响彻大殿:“羽林军听令!护驾!”
与此同时,赵羽桓率领禁军如潮水般涌入,玄色甲胄上的鎏金狮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韩启东面色骤变,手中长剑几乎握不稳:“你们竟然早就埋伏在此!”
花晚凝负手立于梁柱阴影中,一身朱红色官服却难掩冷冽锋芒,“给过你们机会了,何苦还要再次作孽?”
话音刚落,殿外喊杀声更烈,刀光剑影间血雾飞溅。
梁凤台瞳孔骤然收缩,花晚凝没力气拿剑,正持着断簪与一叛军周旋,发间玉簪散落,鹅黄裙裾沾满泥泞。
就在这时,韩启东突然张弓搭箭,漆黑箭羽破空而来。梁凤台挥剑格挡的刹那,仿佛看见一抹猩红已在花晚凝肩头绽开。
他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玄甲在月色下划出凛冽弧光,生生撞开三名持戟叛卒。就在她被流矢逼得后退半步时,温热的胸膛已将她护在怀中,替她挡下一箭。
利箭穿透锁子甲的闷响混着血花飞溅的声响,梁凤台单膝跪地,殷红顺着玄甲缝隙蜿蜒而下,将花晚凝的裙摆染上妖冶的红。
“大胆逆贼!受死吧!”赵景奎长剑已穿透韩启东胸膛。
韩启东瞪大了双眼,颤抖着伸出染血的手指指向赵景奎,“你……你竟然……”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不甘,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身体摇晃了几下,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赵景煦目睹这一幕,眉头不易察觉地皱起。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满腹疑虑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晚……凝……”梁凤台气若游丝,染血的手指无力地揪着花晚凝的衣袖,却再难吐出完整字句。
“衔月!”花晚凝攥住他冰凉的手,泪水砸在他染血的甲胄上,“你若敢死,你若敢死我便改嫁旁人,明日就当着三军的面行礼!”嘶哑的威胁里藏着濒临崩溃的呜咽,却换来他气若游丝的轻笑。
“使……使不得……”梁凤台颤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咸涩的血混着温热的泪滴落在她腕间,“晚凝,我不死……”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固执地握紧她的手。
金殿内药气刺鼻,盘龙柱上的烛火在穿堂风里明灭不定。
皇帝斜倚在青玉龙榻上,苍白的手指死死攥着染血的丝帕,听着阶下朝臣的争执声,只觉天旋地转。
此时,苏觉夏举着弹劾奏章的双手青筋暴起,尖厉的嗓音刺破死寂:“陛下!长公主殿下与韩家暗通款曲,图谋颠覆社稷!花晚凝私蓄死士,结党营私,其罪当诛!请即刻下遗诏,以正朝纲!”
赵羽桓按剑而立,玄甲上的鎏金纹章泛着冷光:“苏尚书,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话音未落,苏觉夏已嗤笑出声,“我可是听说,长公主还想效仿武曌称帝?”
话音刚落,赵羽铮突然上前跪下,抬手拔下镶玉银簪,寒芒掠过苍白脸颊,血珠顺着下颌线坠入衣褶。
皇室面容有毁者不可继承皇位。
龙榻上的皇帝剧烈咳嗽,望着阶下的皇妹,突然想起她六岁能诵《资治通鉴》,十二岁在御书房舌战群儒,连太傅都惊为天人。
“铮儿……”他哽咽着伸出手,却无力地垂落,“从小你便什么都比朕强……若你是男儿身……这江山本该……”
“皇兄!”赵羽铮忙上前握住皇帝的手。
喉间腥甜翻涌,皇帝猛地抓住龙榻扶手唤道:“煦儿!”
“儿臣在!”赵景煦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皇帝颤抖着将明黄卷轴塞进他掌心,指腹抚过他眉眼,忽然想起二十年前,他的万皇后抱着襁褓中的太子在御花园赏花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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