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装（2/2）

“你很不错——能撑过手术说明你非常坚强。不过眼下，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请你马上调整身体状况和心态，两天后开始参加训练。很快我们就有一场仗要打了。”

“明白了。”

“还有就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们是为了整个人类、整个世界而战。”秦烨目光一凝。

“我们一个人的力量堪比一支舰队，每个人都至关重要，而团队配合在这里更是重中之重。我希望你可以把目光放远，胸怀放大，放下成见与个人恩怨，专心应敌——这点我已经跟宁柠谈过了，她也是个命苦的孩子。这里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那么点不幸的遭遇，而我们需要做的，是迎难而上。”秦烨垂眸，合起双手对杨慕说道。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杨慕抿抿唇。

“好孩子。那么，好好休息吧。”秦烨微笑着目送杨慕离去。

“嗯？你还有什么事吗？”秦烨看着留在原地的江芷兰。

“......秦姐姐，植入海洋之心会损坏记忆吗？”江芷兰面带凝重，低声问道。

“呵，你发现了吗？海洋之心收集的记忆与信念比我们自己大脑的信息量要庞大太多了。记忆紊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于本来脑力就弱的孩子，没死没残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我自己也没什么感觉啊......”

“你的体质是相当强的了。”

“头疼啊，我为什么感觉有种负罪感。”

“就该有负罪感，而且不单单是对于某一两个人。”

我们背负着整个世界。

......

“看不出那几个吊儿郎当的白大褂的技术还挺好？”宁柠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撩起衣服看着自己小腹的疤痕啧啧称奇。

“咔——”宁柠看着进来的人挑挑眉，想调笑一句，却被人冰冷的神色咽回去了。

起码有点人样了。宁柠耸肩。

而另一边，江芷兰和江牧笛两人一边一个躺在床上，中间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同样欲言又止。

江芷兰本来想守着隔壁宁柠和杨慕，以免她俩整一块又打起来。然而......

“不必了，她想打我让给她打。”宁柠一脸平静地如是说道。

“我已经没事了。”杨慕摇摇头。

“好吧——”天知道，她现在都不会面对自己的亲妹妹了。

大概最和谐的就是李笠笠和路凭风了。

李笠笠话唠，不停地说着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琐事趣事，路凭风一个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一人讲一人听倒显得格外和谐，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

“强大的力量带来的是巨大的副作用——使用舰装会消耗你们自身人体的精神力和能量，使用过度的话，精神力衰竭，非死即残。而能量消耗过度，会消耗自身的蛋白质，也会死——这点跟饿死是一样的道理。哪怕不消耗到蛋白质，随便一用就能消耗到脂肪，相当于一天不吃饭，也很容易导致人体的内环境紊乱。”秦烨双手撑在桌面上，注视着眼前的三位少女。

“牢记——使用力量=慢性自杀。”

“但不得不用？”

“是的——不得不用。”

“每艘舰船都有相对应的舰装，包括舰炮，□□，装甲，飞机，还有通用的设备。我们运用和海洋之心相同的技术，把舰装的力量刻录在了物件上，做成饰品。比如这个——”秦烨扬扬手腕，白皙的肌肤下，一枚紫色的手环格外瞩目。

“理论上来说，舰装的数目不限，你想佩戴多少就佩戴多少。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更多的舰装带来的是成倍的消耗——哪怕不使用，只要带在身上，就会持续损耗精神力。而战场上往往需要的不是爆发，是拉锯战，拼消耗。”

“接下来的几天，李笠笠她们将带你们快速学习舰装的使用。然后迎接你们的第一次实战。”

“这么快？”

“我们的敌人可不会老神安在地等我们准备好。”秦烨摇头指着大屏幕：“最近三天，塞壬在黄海的活动频率增大了。山东和江苏等地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尽快调整吧——塞壬的力量，只会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