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2/2）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他们活泼又聪明

他们调皮又灵敏

……

沈记年缓缓地直起了身体，一双被泪水浸得雾蒙蒙的眼睛微微睁大，直勾勾地带着点不敢置信地凝视着苏西来。

美人之泪，古人常用”梨花一枝春带雨“来比喻。沈记年在苏西来眼里，无疑是个顶漂亮的美人儿，哭也哭得特别好看，但不能这么比喻，因为他即便是哭，也哭出了种决然不屈，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指着屋外的天，大声质问：“你能奈我何？”

苏西来因心里想着别的东西，眼睛又专注着沈记年，那儿歌就唱得颠三倒四的，沈记年被他抑扬顿挫的噪音”噗嗤“逗笑了。

苏西来不唱了，约莫也觉得自己唱得不太入耳，有些囧地偏过头，双手在腿上不断揉搓着，羞得都不太敢看沈记年了。

沈记年扯过桌上的纸巾盒，抽出两张纸揩了揩眼角和脸上的眼泪，转瞬又是一副温雅模样，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抽出根烟点上，有些好笑地凝视着背对着他，明显局促的苏西来，没想到憨不拉几的苏西来还有这么好玩儿的一面。

“喂，干吗呢。”沈记年说话间戳了下苏西来的肩头。

苏西来跟触电似的坐远了一些。

沈记年吐出一个烟圈，抬脚踢了苏西来一脚：”不就是走调了么，至于嘛，我唱歌也不好听呀，也没跟你似的。“

苏西来微蹙了眉，眼尾斜出点余光，小小声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沈记年话还未完，苏西来忽然转身扑了过来，冷不防把他压在了身下。

沈记年大惊，试图挣开，不想苏西来手劲儿还挺大。两只手跟两个铁箍似的，死死扣住他的手腕，使他半点不能动弹。

沈记年只得放弃，退而求其次，用还残余着些许湿润的眼睛怒视着逼至眼前的苏西来，问：“你又发什么疯？”

“我想……”苏西来一只手略略松开沈记年的手腕，两指

夹住他手中燃着的烟抻臂将其按进烟灰缸里。

沈记年欲趁机反抗，被苏西来迅速按住了。

沈记年又瘦了，仿佛再用力些，他就会被轻易摧折。

“我想你对自己好一点。”苏西来摒除脑中其它不适宜的想法，拣出句最想说，也最恰当的话说给沈记年听。

“废话！是个人都知道要对自己好。”

沈记年瞪了眼苏西来，继续说：”说话就说话，搞那么大姿势干什么，你吓到哥了你知道吗？“

沈记年身上的烟草味和衬衫上寺庙感浓重的木质香香水味熏得苏西来微有些醉，人醉了就容易脑子不清醒，不清醒就容易做出些平时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苏西来红着眼睛把沈记年死死压在沙发上，十七岁的少年发育快，也极易冲动。

他想……占有，身下的人。

对，完全的占有，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沈记年是过来人，少年眼中蓬勃生长的欲望他瞧得分明。他静静地望进苏西来已然浑浊的眼晴里，心想：只要他敢……

“哥，我想起功课还落下点，得补，先回房了。”苏西来在沈记年警戒的目光中放开了他，顺手抱起地上浑浑噩噩半醒半眠的暖暖转身匆匆走进自己房间。

往前一步，就是亵渎，他不能，也不敢。

更加，没勇气承担沈记年因震怒而产生的后果。

苏西来关上门，后背贴着门板软软滑了下去。

他抱着暖暖坐在冰冷的白瓷地板上，一抹额头，尽然全是冷汗，心也兀自“怦怦”乱跳。

“还好没有继续。”他抚着暖暖的后颈，细声自语。

不过，他不后悔。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