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腔【三】（2/2）

太宰治看起来兴致勃勃：“啊！是这样的吗！”

“那当然。”令姜摆出苦恼的表情：“你说咯？卡尔先生的异能力可是很出名的，恐怕全球各地都有他的忠实拥蹩吧？”

太宰治放下咖啡：“你说【资本论】啊。”

令姜道：“没错呀。那实在是可怕的异能力。”

“什么样呢？”

“这我怎么会知道呢？”令姜回答：“或许是精神类的异能力？类似于洗脑那种的？当然这可都是我的猜测，当不得真啊喂。”

太宰治点点头。

他托腮往窗外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看什么。直到外面林木上的一只肥啾忽然重心不稳落地了。

令姜低头看了会儿自己的咖啡。

————

“我知道了。”

他忽然说。

“当年的卡尔先生就是令酱杀的，对不对？”

太宰治像是忽然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击掌双手合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令姜。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空气中的灰尘上上下下。

太宰治的眉眼倒实在是很好看，像画出来的。那种理应只存在于脑内臆想之中的眉眼，和纯粹无辜的眼神。

令姜向后一仰身子，笑了：“拜托请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那么不如直说好了，我直接回答太宰君最想要听到的答案，我们也避免这种弯弯绕绕的游戏如何？”

谢令姜抱臂。

——“想要卡尔先生性命的组织可不止一个，为什么那么多人在卡尔死后仍然汲汲营营致死不休呢？”

谢令姜伸出食指，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自己的额头上。指尖点在眉心。

她缓慢地说道：“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在这里。”

声音轻轻缓缓，像是在讲一个童话故事一样的温柔。

“他们追寻的线索在这里。”令姜露出残忍的微笑：“没错，我杀了卡尔，那是我的任务。卡尔在死前可没有让我好过，他倒是痛快，直接将‘东西’植入了我身上。”

“一报还一报，我和卡尔可算是扯平了。”

…………

…………

太宰治挑了挑眉，进一步问道：“抽象的？”

“具体的。”

令姜说：“先前说过卡尔先生可怕的异能力。”

太宰治只好点头，配合道：“真是可怕的故事。”

也不算很可怕。

卡尔做事滴水不漏，半个月之前的令姜还猜不出这件事情。倒是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逼着令姜敲骨彻髓地揭开伤痂，仔仔细细重温那一段时间。

不

然她倒是一时看不出这一层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普鲁斯特先生是帮了大忙的。

“太宰君一定听说过存在于横滨的‘书’吧？”令姜说：“现今其中的一条线索便在我这里啊。”

“真叫人吃惊。”

“太宰君看起来也没有很吃惊。”

“那好吧真遗憾。”

两个人继续进行无聊的谈话，各自摆出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来。

“那么……”

太宰治忽然望窗外：“这么好的天色，真想拉着令酱一起去上吊。”

“我说过了，可千万不要把我和太宰君勾搭的其他女人同等看待哦。”令姜皱眉：“我可要明确地告诉太宰君，我和你可不一样。”

“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想活，不顾一切地想活。”令姜笑着。

一笑生花。

再笑便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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