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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将军被争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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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绪之看着简书邋里邋遢的模样不禁蹙眉,他脸上的脏污虽然洗干净露出光洁的脸,但因为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人仍旧看着狼狈,给人一种不干净,像流浪乞讨儿的感觉。

简书自然不知道顾绪之心里仍旧不满意他,他向顾绪之摊开手掌,“给……面具。”

顾绪之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你看你,我说洗干净才给你……”

“干净了,”简书张开手像是抱了一个大的什么东西,他抱着这个东西从头上一举,说,“哗啦啦,干净了。”

顾绪之:“……”

他将视线看向文昌,文昌解释说,“他直接抱着盆舀了水从头上淋下,最后换了衣裳。”

简书连连点头,还抬起手臂凑到鼻尖闻了闻说,“不臭,干净。”还将手臂举到顾绪之面前,让顾绪之闻。

顾绪之没有闻简书身上的味道,直接指着放在桌上的面具道:“头发还不干净,你要弄成外面宫女姐姐那么干净,才行,不然面具就被你的臭气熏跑了。”

简书咬着嘴唇,思索了一会,蓦然问,“真的?”

“嗯,真的。”

简书似乎没有再怀疑顾绪之的话,他一个下午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顾绪之也没有管,放任他自生自灭,安静地等待皇叔来找他兴师问罪。

傍晚,夜溪殿点上了灯笼,顾绪之摆上了食物放在门口。简书虽然人找不到,但会来摸吃的东西,起初放在屋里的糕点就被他摸了个空。

顾绪之坐在屋内的火炉,手中拿着一本书,目光不时地盯着屋外的糕点盘子——他想看看简书是怎么偷偷拿东西吃的。

不见其人,只见放在屋外地上食物碟子被一根长长的棍子拖着,窸窸窣窣地慢慢移动,像老鼠偷食

一样,稍微声音大一点盘子就不动了,顾绪之不动声色,就看着简书这么弄,他想知道食盘如果落下阶梯,他怎么办?

顾绪之看得起劲时,突然敛收了神色,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此时夜溪殿的院门之外响起了规整的脚步声,听声音不下十几人,门从外边打开了,顼王的随身公公提着灯笼带着顼王走进了殿内。

“皇叔。”

顼王轻声“嗯”后,“长安,人玩过就该送回去了。”

顾绪之自然知道顼王所指何事,他不慌不忙地说:“皇叔,我没玩。”

“那人呢?我亲子带他走。”

顼王不容置疑的语气让顾绪之心中不爽利——他为君,皇叔为臣子,怎么皇叔总是忘记了君臣之礼,却不忘长辈之礼,于是也硬着语气道,“不见了。”

“长安,你是不是还以为我们有一座坚不可破的城都,有拥护云国江山的千万子民,有骄傲的骨气,你何时才能认清现实,武都半年前已经灭国了……而皇叔想掰回一些局面,你不支持也罢,反而还要拖皇叔的后腿,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绪之心中一凉,武都被攻占他知道,亲眼目睹,还有他何时拖了皇叔的后腿,被幽禁在夜溪殿中的明明是他,怎么就拖后腿了?!!

他不能入议事殿,不能有自己的主意……这还不叫支持他?

“皇叔,我不太懂你意思?”

“把人交出来。”

“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是实话,因为就在顼王进门之时,那缓慢移动的食盘也不动了。

“顾长安,你宅心仁厚难道只是针对着那谋逆的狗东西,其它一切都不管不顾了吗?到底是江山重要还是简子俞重要。”

“皇叔,”顾绪之掷地有声地叫喊着,“身为皇家子嗣,我自然知道什么最重要,但皇叔既然这般痛恨谋逆之人,不如一刀杀了他干净,可皇叔你用智散让他变成痴傻儿,让他为你卖命,既然卖命,难道连一点尊严都不能给他吗?!”

“他还需要什么尊严,”顼王怒气充目,一副目眦欲裂的模样,“当初但凡与他有关联的人你都痛下杀手,斩首示众,而对上这么个玩意时,你竟只赐毒酒,怎么你不赐死他全家呢,你不敢,你怕从小玩到大的他恨你,你现在还敢拿‘尊严’说事,不是你诚心想护着他,哪有今日他什么尊严。”

不知为何,顾绪之面对皇叔的指控,竟然有种被指桑骂槐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气还是难受,顾绪之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动。

这时,顼王也不愿与顾绪之多费唇舌,他对殿外的侍卫挥手,随身公公细声尖气地喊了一声,“搜。”

这时,文昌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他跪在顼王面前说,“王上,殿下是看那人叫吼声惊扰了人,担心你落下污名,而且那人不配合医属院……殿下能让他听话,请王上明查……”

顾绪之住的夜溪殿并不大,进院便是正厅,正厅之后是连着的书房与卧房,侧院因夜溪殿里没有什么贵人之类的人,所以房间一直空着的,至于宫女住的地方就更为简单了。

面对顼王大张旗鼓的搜索,顾绪之并没有觉得心慌,只是认为自己被拂了面子,他是君,而皇叔是臣。

可他对顼王却说不出什么“君臣之礼”的话,一口气卡在心口,卡在喉咙之间,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最后只能认定自己无能。

他想护住简书的尊严,其实是在护自己的尊严,心中想丈量自己在顼王面前到底有多少份量……

文昌公公跪在一边,伺候顾绪之的两名宫女饶是如此,战战兢兢地生怕惹了两位主子。

大动干戈后,侍卫自然没有找到简书。

顾绪之这时出声,“皇叔,我说过了他不在。”

顼王蹙着冷峻的眉目,说,“你就不怕他发疯对你不利,智散发作的时候,只会记得最痛苦悲伤的事情,他会想到你杀了他的部下,会记得你喂毒酒给他,长安,交他出来,皇叔是为你好。”

顾绪之也不再辩解,“皇叔,你不是一直在焦心济南县战事……所以才喂了他药么,可你栓着他并不能让他宁静心神,我自幼与他一同长大,我了解他的性子,就放他在我这里吧,药每日按时送来,时隔几**便能看着效果了,这些侍卫你也可以让他们守在这里。”

顼王被说动了……

“五日之后,我便来看效果。”顼王拂袖离开之际,顾绪之突然对着顼王的背影道,“皇叔,你所想的我都明白。”

顼王脚步微顿,后仍旧若无其事地走了,十几名侍卫最后只留下来了四人,至此夜溪殿有了人轮流看守。

顾绪之嗤笑,这一切似乎真如流言一般演变,他离真正的幽禁更近了一步。

有时候顾绪之想,简子俞这家伙真是恶灵转世,自带诅咒能力,凡事都能一语成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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