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2/2）

秋月愤愤，“如今怎的好像换了个人，从前但凡家里有点事，三小姐是最上心的，今日一早出去她交代我外头的事情细细看清楚了，回来说与她听，我还以为她变好了。”

冬梅是四个丫鬟中最稳重的，她拉了秋月一把，走得离房门远些，低声道：“我倒觉得这样更好，夫人和老爷貌合心离，没少折腾三小姐。老太太那里也是，婆媳对着干，把三小姐夹在中间难做人。其实说到底三小姐才多大，比咱们俩还小些，倒不如放宽心，舒坦一天是一天。”

秋月出神，楞了半响道：“也是，就算是陈家有问题，那也是老爷大公子二公子顶着，关咱们小姐什么事。夫人从小带着我陪着小姐练武也不知道要干嘛，难不成以后嫁了人，□□夫君不成？！”

冬梅捶了她一把，先是露出怒容，接着噗嗤笑道：“你脑瓜子都想些什么，真真笑死人了。”

两个丫鬟嘻嘻哈哈笑闹着说了会话，各自洗漱安睡了。

第二天起来又是个艳阳天。

海棠正在用早食，门口的小丫鬟进来道：“三小姐，五小姐有事找您，现在李妈妈把她拦在院门外，叫我进来问问您，这人是见还是不见？”

李妈妈是院中的粗扫婆子，颇有些势利眼，海棠好几回听她在别的婆子面前炫耀自己侍候三小姐怎么怎么的……

海棠没出声，说到五小姐她脑子里就自发想到了肖远。他被人说逼死祖母，不知是真是假。海棠见他没几次，凭着简单印象觉得他要真做出来也有可能，人被逼到绝路上总要干点什么吧？肖家人怎么看都不好相处，之前还听金氏说了肖家的往事，那一屋子都是狠人。

她本就是为他而来。

海棠想了想看那小丫鬟，见她一脸跃跃欲试的表示，仿佛只要海棠一句话就准备拿起扫帚把人打出去。

海棠笑了笑，瞬间板了脸道：“叫她进来吧，听听她想说什么。”

秋月端了张圈椅出来放在廊下，海棠见她这架势心领神会地坐下，随口问道：“昨天陈家怎么样？”

秋月张口欲说些什么，见五小姐轻提裙摆已经走了进来，低声道：“老爷对陈家的事有些心烦，等五小姐走了再说吧？”

海棠就不出声了，一时许妙嫣行至眼前，见海棠坐在圈椅上，四周再无座位，只好悻悻站着说话。她道：“三姐姐好大的架子，我在您这里坐都没地方坐。”

海棠看秋月，见她又是眨眼又是皱眉，整张脸都是表情差点笑出声来！

没等她开口，春花就开口了，“五小姐有什么事就赶紧说，我们小姐还有事。”

许妙嫣到底不过十岁，沉默了片刻，红着脸道：“三姐姐，你去看看肖公子吧，他一个人怪可怜的。虽说如今爹和大夫人瞧不上他，可往后的事谁说得好

呢？我……我还是想嫁给他。”

虽说之前就知晓她的心思，海棠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么小就说嫁人的事，她二十几岁了，连初吻都没送出去……

“你才十岁就起了这心思……”海棠没憋住，话说出口了。

“姐姐比我大三岁罢了，难道从未想过将来许给谁？”许妙嫣面露不屑：“姐姐不要假惺惺的姿态，帮还是不帮给句痛快话。”

春花上去一步冷笑道：“我倒是头一回听说求人帮忙这种态度的，五小姐不如回去，要不要帮肖家二公子，等我们小姐心情好些再说。”

另一边，秋月一把拉着海棠道：“小姐进屋！”

瞬间，海棠就被拉到屋里头，房门“呯”一声关上了。

秋月扁扁嘴，愤愤道：“简直就是个狐媚子，十岁就盯着人家小公子，肖家那位长得倒真是不错，秀美精致等长大了不知要骗了多少女子的心。”

海棠歪歪头看她：“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瞧瞧那个秀美精致的公子？虽然不想理五妹，但有些好奇他是不是真逼死了祖母。”

“现在？”秋月是个胆大的，“那就翻墙过去，反正不过一墙之隔，走正门啰啰嗦嗦还是算了吧。”

“嗯。”海棠笑嘻嘻，“咱们现在换上夜行衣，肖家的人要是看见了，肯定大喊一声有贼啊！”

“啐！”秋月推了她一把笑倒在一旁，“咱们的轻功哪里如此不济了，再说了这肖府都去了多少回了，熟门熟路的怎么还会叫人碰见。您忘了咱们在他们家柴房还留有肖家丫鬟的衣裳，换上便是。”

海棠头一回叫了师姐，“师姐，你要带着我，我最近可笨了！”她弱弱地撒娇。

秋月笑着捶她一下道：“春花说您最近变得讨人喜欢了，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好，您跟着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