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秦照连夜赶回了

支队，然后取消了一众人的正常休息和假日，直接让整个支队进入了备战状态。支队办公室瞬间就被各种文书资料所淹没。

大约在三四十年，国家实现了刑事案件电子信息化，不然的话像这种工作量，足以直接让李纯和侯一歆提前退休。

所有人挣扎在大量的基础工作上，逐一逐一地去核对每个细节。

到了第二天一早，走访过的人先回来了，说道：“宋芷玉原先居住的出租屋，已经被房东租给了另外一个人，而里面所有关于宋芷玉的东西也早就已经被处理掉了。我们两个在附垃圾桶找了一夜，什么都没找到。”

尽管一夜没睡，但是此刻秦照不仅没有蓬头垢面，甚至连头皮都没有出油，仍然神清气爽地喝着一杯星巴克，巴保瑞衬衣袖口的红蓝条纹，被他随意折成几个奇怪的形状，搭在小臂上，丝毫无损于他英俊的形象：“嗯哼。”

李纯有点疑惑：“这要怎么查？”

秦照放下了咖啡杯，开始用油腻腻的筷子吃小笼包：“药。”

李纯：“啥？”

“没人知道这药是郭晋从哪里买来的，他的处方药单上没有记录，周围的大小药店也不会把这种药卖给没有处方单的人，所以这个药的来源一定不合法。”秦照一口一个沾了醋的小笼包：“但是郭晋没有理由去冒着很大的风险，在黑市上买安眠药。所以这个药瓶里面，装的一定不是安眠药。而宋芷玉的住所，已经被转租了，所以很可惜我们没法儿知道她家里是不是也有这种药物。”

李纯：“那线索岂不是断了？”

“也不算是吧，用我们在道上的卧底，问一问最近黑市里谁在卖这种药，或许可能也不一定会有线索，不过希望渺茫。”

李纯点点头，说道：“他们的所有通话记录和微信对话，我们之前都已经看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秦照的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赵明礼发来的图片。

他被秦照连夜派去了隔江跨省的龙城，去查一起旧案子，当他看到赵明礼拍回来的档案照片的时候，终于想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儿看过那个标志了。

十多年前的一起案件，上面受害人一栏里赫然四张面孔，下面用小字标注，被害人已经身亡。

局长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吓得白泽手一抖，差点菊花枸杞洒自己一身，瞬间怒气值飙升：“秦照，人类进化十万年，你连敲门都不知道吗？”

秦照把手里的手机往桌子上一放。

白泽下意识低着头去看：“这是什么？”

秦照缓缓说道：“这是十年前，龙城发生的一起灭门惨案，凶手至今都没有抓到。当时的最大嫌疑人就是这对夫妻的大儿子，谢辛。他用自己的手在墙上画了这个标志，然后就此销声匿迹，公安部门就再也没有找到过他。”

白局诧异地一抬头，问道：“你去了龙城？”

秦照：“我记得白局你是七年前调来海宁的，而你之前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龙城。所以我让人去龙城找十年前有你参与过的所有案件档案，无意间发现了这个。”

白泽压下了自己的惊讶，说道：“你这是过度的联想和揣测，谁跟你说这两起案件之间有联系的？仅仅凭一个图案？现在网络上关于符号和象征意义的图案不知道有多少，那两张卡片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秦照问道：“你认识谢辛吗？”

白泽一愣：“你什么意思？”

秦照说：“七年前，你在一个传销组织里当卧底，当时就有人怀疑，那个传销组织的头目，就是杀父弑母的谢辛。”